黑白兔超人

【排球】黑月-ABO-意外標記 番外二 (研日)

番外二

 

「其實我們祖上有個Alpha呢。」孤爪爸爸曾經這麼告訴自己，他的曾曾曾曾不知道第幾個曾祖父是個Alpha，但是娶了一個Beta妻子。因此之後生出來的孩子就逐漸地往Beta靠近。

 

最近幾代已經再也沒有出過任何的Alpha以及Omega了。媽媽那裡更是世世代代都是Beta。他們家人每一次都暗暗的期待孩子會是A或是O其中一個。但每次都期待落空。

 

據說爸爸說的這句話，也是分化之前，聽到耳朵將近長繭的話。長輩總是掛在嘴邊。現在爸爸似乎也決定要讓自己的耳朵跟著長繭。

 

「爸爸只是開開玩笑。」媽媽跟他說，一邊要求他幫他把餐具擺好，「你是什麼性別都挺好。」

 

被媽媽叨念後，爸爸消停了一陣子，但在孤爪高三的時候，因為臨近了分化期，所以爸爸又開始了。誰都可以感覺到全家對於他分化的結果相當緊張。

 

原本孤爪也覺得什麼性別都無所謂，但現在的他卻改變了想法。他想當Alpha。這個想法隨著他認識日向而逐漸冒出來，如果日向未來是Omega或是Beta。那他當一個Alpha，就可以和日向在一起。

 

上次在訊息的時候，他和日向表明了心意。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驅使，他就只是突然想要把這份心情告訴對方。

 

至今過了快要一週，日向都還沒回應他。再幾個月他就要畢業了……今年是最後的機會了吧。

 

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，討厭人群，卻在意人群。他的觀察力很好，他一直覺得自己和日向應該不是單向的感情。

 

或許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自己。

 

就在他這樣想的某個周末，他接到了日向的電話，對待事物都如此冷靜的孤爪，這是第一次難得的有點緊張。他接通電話，卻聽到日向快要哭出來一樣的聲音：「研磨，救我。」

 

三十分鐘後，孤爪在車站找到了迷失方向的日向小烏鴉一隻。日向之前的合宿只是在人家的學校或是附近活動。車子也是武田老師開的，他這是第一次自己搭車到東京來。

 

他像個鄉巴佬一樣到處亂看，感嘆東京的電車上人真的是又多又擠。但至少他不會再把路上隨便一個電塔就喊做晴空塔了。

 

「翔陽是特地來找我的？」孤爪問，他暗暗覺得自己太心急，但他確實很想知道答案。果不其然，日向的臉紅了起來，配上他橘紅色的頭髮，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一根大蘿蔔。

 

「是……」憋了好大一口氣，日向終於喊出來，但似乎忘記他們還走在回孤爪家的路上。路人都紛紛側目，搞得孤爪忍不住笑了出來，「等回我家再繼續說。」

 

今天孤爪家爸爸出差了，媽媽在忙著準備晚餐。打過招呼後，他們就上了二樓。「你等我一下，我去拿點飲料。」孤爪正打算往外走，卻被日向給拉住了衣角。

 

孤爪回頭，只見日向低垂著頭，只能看見對方通紅的耳尖，他的聲音有點顫抖，像是鼓足了勇氣，「我……想好回答了。」

 

孤爪轉過身，面對日向。

 

日向的聲音都在抖，真可愛，孤爪壞心的想：好像面對野狼的小白兔。他想要拉住日向的手，但他忍著沒有動。

 

「請多多指教！」日向突然大吼，接著用力地鞠躬。那聲音響亮到恐怕連樓下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。

 

孤爪連呼吸都停了，這次他真的伸出手，去拉日向，「嗯，請多指教。」。日向終於小心翼翼地抬起頭，對著孤爪羞赧的一笑。

 

「翔陽，會想要分化成什麼？」孤爪和日向兩人此時正坐在床上，手十指交握，就只是在輕鬆的交談。日向想一想，「成為Alpha好像很帥，如果能變成Alpha就好了。」

 

孤爪歪歪頭，他似乎沒想到日向是Alpha而自己是Omega或是Beta的選擇。不過這樣也可以，只要能讓他繼續和日向在一起，分化成什麼都沒有問題。

 

「那研磨呢？」

 

「我嗎？無所謂……都可以。」孤爪道，「就算我們都是Beta，也沒有關係。」雖然那可能和爸爸期待的結果不一樣，但是那畢竟是爸爸的期待。他的期待是能夠和日向在一起。這樣就足夠了。

 

「如果我們都是Alpha或是Omega呢？」日向好奇的問，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，但他還是想要問問。

 

「現在有個新的手術，可以壓制腺體。」孤爪答道，「技術還不到可以完全無後遺症的割除，但我會去壓制腺體。沒有資訊素的話，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。」他的語氣平淡，但認真。儘管這是把傷害壓低的手術，但對本身的身體是有一定程度的傷害。

 

日向沒有想到孤爪會這樣說。只是更握緊了對方的手，「別擔心。不過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一起，所以別擔心。」

 

孤爪微微一笑，側頭，他望進日向認真的眼中。一瞬間，他很想要親吻對方。就在他猶豫的時候，日向突然閉上了眼睛。

 

顫抖的眼皮出賣了日向，或許他還瞇著眼偷看，孤爪想到。

 

傾身，曖昧在這個小小的空間流淌，日向的手很溫暖。

 

嘴唇……很柔軟。